莫默_铁总痴汉不动摇

主食略冷,脑洞不多,段子全凭灵光一现
ST铁三角本命,红蜘蛛中心,Tony痴汉不解释
最近重回Star Trek,欠下的文正在试图更新不过收效甚微。

【铁虫亲情向】PTSD【下】

*这是一个脑洞产物,二刷时候看见小虫被压在预制板底下产生的想法:如果这孩子不小心患上了PTSD会怎么办?

*有点长,所以分成两节放送

*文中所有数据和症状都是自己掰扯的,经不起考据党推敲,请轻拿轻放

*上节链接戳这儿——【上】

 

前情提要:

“您不用担心我的,Mr Stark!我好的能对付一整队 九头蛇士兵!”
“你根本还没见过他们长什么样。”
Tony挑高的眉毛只换来Peter无辜的笑脸。

————

插科打诨告一段落,Peter老老实实地拿出作业趴在桌上奋笔疾书,Tony点开平板,开始处理那些永远搞不完的文件,Happy在自家老板的示意下早已离开,大厅里一时间只听见平板操作的电子音和Peter翻书的哗哗声。

安静的氛围持续了好一阵,直到Friday的提醒。

“Boss,检测到Mr Parker的脑波活动减缓,已进入睡眠状态。”

Tony从工作里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抬眼就看见不远处原本伏案疾书的男整张脸都埋进了左胳膊里,右手里拿着的圆珠笔一下一下点着桌面,在原本用来计算的白纸上划出各种意味不明的痕迹,他没什么其他意思地叹了口气,吩咐自家AI女士将大厅门口的显示牌改成了“使用中”。

“我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是累着了,他眼下的黑眼圈看起来就好像被人不小心揍了一圈似的。”

“从刚刚获取的身体扫描数据进行对比,Mr Parker的体重较之前下降0.6个百分比,体脂率增加0.24个百分比,推测他最近没有满足身体的生理性休憩是合理的。”

Friday的话让本来就有点猜测的Tony神色更加不好了一点,他敛起眉毛,脑海里开始快速过滤这段时间有关于皇后区的犯罪活动记录,试图找出是什么事让这个年轻的男孩如此劳心费神,而就在他苦苦思索的当口,趴在桌面上的男孩身体突然抽动了一下。

“Friday?”

Tony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男人举起了手里的平板,上边的工作界面已经被滑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数据流滚过,不多时转为了一个人体的扫描平面图。

“启用紧急医疗协议,医学扫描程序开启中……”

男孩的身体再度抽动了一下。

 

烟尘,轰鸣,到处都是砖石碎裂的声音。

鼻腔嗅到的是呛人的石灰粉末,每一次喘息都带出一阵无法控制的咳嗽,头皮上麻麻的,有温热的液体低落,什么东西死死压在他的背上,让他连弓起身摸一摸头都成了一个奢望。

他的眼前一片昏黑,心脏鼓动的像是要撞破耳膜,呼吸闷在头套中,好像有种缺氧的错觉,他胡乱摸索着,手指痉挛着拽紧简陋的头套,几下努力终于拽了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垮塌碎裂的预制板,还有乱石堆砌的狭小缝隙里透下的几丝惨白月光。

他的手在抖,神经质一般死死握住眼前一块突出断裂的石板截面,他的肩膀在抖,引得一层细小的石灰落在他的头颈上,他的嘴唇也在抖,几次张口都吐出奇怪的破碎的泣音,他的双腿蹬了几下,在重重石板的压迫下伸展不开,就像是一只绝望的幼兽。

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没能撼动身上沉重如山的预制板,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只有更多的灰尘扑了他满头满脸。

“有人吗,救命!救命!我被压在底下了!救救我!有人吗!”

他开始嘶喊,嗓音因为惊恐撕裂出不成调的气声。

透明的眼泪源源不绝顺着他的眼角滴落,和一声又一声的抽噎混在一起,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的泣音在回荡,没有别的了,没有别的声音,那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那只大鸟的目的就是困住他,现在,目的达到了,他怎么可能留在原地。

Peter头一次意识到为什么秃鹫说他“什么也不懂”。

理智告诉他保持冷静,可是他根本克制不住,也许永远要压在这里一辈子的恐慌已经压倒了一切,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获得特殊能力游荡在纽约街头行侠仗义的蜘蛛侠,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而已,普通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一次又一次让期待他的人失望的孩子。

【如果你除去战衣一无所有,那你就不配有他】

Mr Stark……
Aunt May……
I'm sorry……

胸腹间的挤压感又严重了些,似乎是仓库顶端的预制板开始了第二次垮塌,Peter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手指攥紧了沾满石灰和血迹的头套,嘴里反复呢喃着道歉,一遍又一遍,如此哀切。

然后是突如其来的晃动。

一下,然后是另一下。

耳边模模糊糊传来一个熟悉声音焦急的呼喊,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落在Peter耳中听不真切,但他肩上却突兀传来一阵用力的抓握,好像有谁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又是一下摇晃,Peter恍惚的摇了摇头,那力道便又重了几分,人体的体温透过布料真真切切熨帖着他的肩头,眼里看见的断裂的预制板像是被大风吹散的沙尘一样散开,露出扭曲的黑暗。

有什么不对,但他说不上来……近乎本能地,男孩对着眼前的黑暗伸出了手。

然后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攥住。

Peter发出一声长长的窒息一般的抽气,随后蓦然弹起了身子,他的双眼睁得很大,视线却没有焦距,胸腔急促的起伏着置换空气,身体仍旧不自觉的颤抖着。

然后他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It's OK,Peter,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在这里是安全的。”

鼻尖嗅到淡淡的熟悉的男士香水味道,脸颊紧贴着另一个人的胸口,有力的心跳在耳边一下一下,后脑勺被温暖的手掌小心护着,而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正被攥在略显粗糙骨节宽大的属于年长者的手里,Peter终于迟钝的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地。

“Mr Stark……?”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Tony的声音从Peter头顶响起,责备和恼怒一股脑从年长者的音色里爆发,Peter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心虚的咬着下唇嗫嚅了半天,却给不出一个解释。

倒是Tony先看着男孩的模样心疼起来,语气也不由自主放软。

“这个状态很危险,Peter,你不该瞒着我们,这会害了你的一生!”

当Friday将扫描得到的身体数据一一显示在平板电脑上,Tony的心都漏跳了半拍,曾经也饱受这个状态折磨的他哪里看不出Peter是什么症状,那分明就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Tony不敢相信他居然没有注意到Peter自从秃鹫一事后的不对劲,如果不是May给他发来了短信,如果不是他的阿姨察觉到异状,他不知道男孩还要被这个症状折磨多久!

抱着男孩的双臂不由自主用力,直到感觉到男孩轻微的扭动才恍然大悟一样放松了些许,Tony低下头,正好看进Peter带着小心翼翼神色的眼里,那双眼还残余着眼泪的痕迹,却流露出对他的愧疚,Tony的心里又是一抽。

“是我的错,我应该带你来基地好好检查一下的。”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笨了没有发觉!我一直觉得只要多休息就不会再出现这种噩梦了!是我自己对我的身体没有负责!让你和婶婶担心,真的很对不起,Mr Stark!”

Peter抽了抽鼻子,一扭头自欺欺人一样将脸埋进了Tony的怀里,脱口而出的话逐渐带上了哭腔,双手却死死地抓住了Tony的衣襟,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I'm sorry,Mr Stark,I'm sorry……”

Tony轻轻叹息一声。

 

Peter保持着蜷缩在Tony怀里的姿势没有动弹,Tony也没有移动的打算,对男孩关怀备至的年长者仅仅是移动了一下双手,温柔却不容拒绝的捧起男孩的脸。

“Don't cry,Peter.”

带着泪痕的眼角被轻若羽毛的吻覆盖,一次又一次,Tony心无旁骛,温柔地顺着眼角向下亲吻,唇瓣碰过男孩挺翘的鼻尖,擦过男孩微张的唇畔,最后停在男孩柔软的耳垂边,Tony微微低下头,凑近此时显得有些茫然不在状态的男孩,珍重地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我就在这儿呢。”

Peter对Tony而言从来都是特殊的,而Tony从不否认这点。

他将男孩的战衣加进所有他能想到的功能,确保男孩的万无一失,他不错漏男孩的每一条语音留言,就算Happy并不是每条都听,他关注着男孩学业上的每个进步,努力做到他能做到的最好并给予男孩鼓励,他时常会想起曾经的自己在Peter这么大的时候Howard做了些什么又有什么没做,然后尝试着补上Peter可能缺失的每一点。

他用全副心神小心地呵护着这个孩子,就算他已经被一堆事务搅得焦头烂额。

索克维亚也好,美国队长的离队也好,烂摊子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Peter不该知道这些,不该了解这些,他只要做一腔热忱的纽约好邻居蜘蛛侠就够了。

那些责任,不该让一个孩子继续背负。

这也是为什么当Peter拒绝战衣以后Tony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甚至询问这是不是一个考验的时候也没告诉他真相,Peter想继续做一个低调的英雄,那就去做,其他更深层次、更复杂的事情,让他们这些已经不再干净的大人去干就好了。

Tony会保护好Peter,用上一切。

唇上柔软的触感唤回Tony的思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出格举动的男孩重新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神色间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他的双眼拂去了梦魇带来的阴霾,清澈明亮。

“我今天能睡在基地里吗,Mr Stark?”

Tony嘴角勾起了宠溺的弧度,看着Peter心满意足地重新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他胸口的一小块皮肤因为男孩温热的吐息炙热发烫。

“Why not?”

 

END.

————

脑洞一时爽,码字火葬场,凭着一腔鸡血终于是搞定了这篇文,感谢看到最后的所有小天使,Peter爱着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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